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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留地

【楼诚】巴黎往事(十一)

本来想写正剧向清水文,发现越写越言情,于是干脆写言情文好了。这些日子几度想弃文,但是有人鼓励我写下去,于是咬着牙坚持写。自知写的不好,没有看过原作,很多情节和时间点可能都不对,原谅我历史不好吧,不要深究。人物性格可能也越写越扭曲,每个人笔下的人物我想都会略有不同,我会尽量保持。唠叨了这么多,最后想说明天就开学了,更文会很慢,嗯,就这样。

拾壹

才几日,明诚对于各类文件工作已经得心应手,对于组织的情况也摸了个七七八八。明楼将组织上派发的批文交给明诚,算是正式认可他加入组织并且正式成为明楼的手下。

批文上开头写着几个大字:明诚同志,代号青瓷。

明诚问明楼长官为何代号是青瓷,答曰“青瓷雪花漂沫香,何似诸仙琼蕊浆,青瓷很美很适合你。”

“眼镜蛇很毒也很适合你。”明诚笑着回敬道。

明诚以青瓷的身份正式参与了一次组织的会议,地点在小队长候力的家中。参与人员共有七人:明楼,明诚,小队长候力,大队长张伯,记录员李语芳,还有两个同是大学生的新人,王承国和刘振炜。

张伯率先发言对着明诚在内的三个新人道:“你们的首次任务完成的很出色,恭喜你们现在都是巴黎地下情报组的核心成员。”他接着说道“组织刚刚下达了一项最新的任务,将由你们其中一位去执行。”

小队长候力接着说道“杰克杨是一名在国际上很有声望的情报工作者,与日军有牵连。组织下令派人接近杰克杨获取日军情报。他近日在巴黎现身了。”

“据说杰克杨警惕心极重,此人很难应付。”王承国插嘴道。

“不过有人说他经常去一家巴黎的地下酒吧,而且,据说他的性取向有些,异常。”候力遮遮掩掩的道。

“异常?莫不成是喜欢男子?”刘振炜笑着问。

“是,杰克杨身边经常更换男伴,通常都是年轻漂亮的男子。”张伯清了清嗓子道。

“说到年轻漂亮的男子,我看阿诚最能胜任这项工作。”刘语芳笑着看向明诚。

明诚抓住机会自告奋勇“让我去吧。”

“我反对。”一直默不作声的明楼突然发话“明诚经验不足,杰克杨太过狡猾,还是让我去吧。”

“我认为不妥。经验不足反倒可以减少他的怀疑。你的身份不宜暴露,还是让明诚去吧。”候力反对道。

“我也认为明诚更适合执行这项任务。你负责接应和保护他就好。”张伯正色道。

“明诚首次任务就完成不利,因此我认为…”明楼正想反驳却被明诚打断了话头“因此我才更需要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大哥,就让我去吧。”

明诚祈求的目光还是打动了明楼,“你去可以。”明楼转头面向张伯“我申请一起完成任务。”

夜色已深。明楼明诚进了一家酒馆。

酒馆里灯光昏黄,尼古丁的气味有些熏人,屋子里弥漫着Ravel的舞曲Bolero,到处是三三两两低俯首交耳或者贴身起舞着的男子,竟没有一个女人。

明楼明诚走到吧台各点了一杯酒,坐了一会儿,有人推门进了酒吧。明诚顺着明楼的目光看去,一个金发卷毛身穿休闲西服的男子进了门,态度有些桀骜。明楼压低声音对明诚说“目标出现了。”明楼突然一把把明诚拉起来,一手握着明诚的手,一手搭着明诚的腰,随着音乐慢慢的扭动。阿诚摸不清头脑的问道“你做什么?”

明楼俯下头贴紧明诚的耳朵用气音轻声道“做戏。”

明诚下意识的想要挣开明楼的怀抱,然而明楼的手抓的更紧了。酒馆里的音乐太过催情,空气里也流动着暧昧,就连明楼平日里严肃认真的脸也带了些许挑逗的意味。明楼的眉眼轮廓分明,眼底像是藏着数不清的秘密,他嘴角一勾,眼睛里就平添了点点的星光,望着明诚的时候满是温柔的情意。也许是他演的太过逼真,让明诚也不知不觉入了戏。

明诚感觉自己心跳的有些不正常,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燥热,他不知道是什么缘由,只是本能的逃避着明楼的眼睛。曲子节奏渐快,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,明诚贴着明楼的耳朵呼着气。

“大哥,您耳朵怎么红了?”明诚想要找个话题转移开这尴尬的气氛,然而却不自知挑错了话头。

“既然是做戏,不妨做的更逼真些。”明楼的双臂紧了紧,将明诚带进自己怀里,明楼眼珠子轻轻眯着,端详了一会儿明诚的脸,重重的吻住了明诚的唇。

说是吻,其实与撕咬无异,明诚觉得嘴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。这吻过于浓烈炙热,直吻的明诚大脑缺氧脑子一片空白,几秒钟的时间,感觉像过去了一个世纪。明诚眼睁睁看着明楼近在咫尺的脸,眉眼紧闭,满是深情,他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力。

明诚挣扎半天终于推开了明楼,抹了抹嘴唇上的血,大声质道“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!”

明楼被推的一踉跄,退后几步后站定,眼神一变,好像刚才那个极尽暧昧之能事的明楼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薄情寡义游戏人间的浪子。他高声嚷道“你还真把自己当个角儿了?爷我爱跟谁睡跟谁睡!今天就把你甩了怎么着?有本事你就立刻找别人去!别缠着我!”

明楼这一嚷嚷,几乎是吸引了全酒馆人的目光,连刚进酒馆的目标也津津有味的望着这边。

明诚会了意,也顺着明楼演了下去“好!我不缠着你!你也别后悔的再来求我和好!”

说完话就拿着酒杯,丢下明楼,兀自朝目标走去。

走到座前站定,拿酒杯遥指了指空座,笑着道“先生,您一个人?”

目标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明诚“请坐,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
明诚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,朝服务生打了个响指“要喝点什么?我请。”

“一杯马提尼,wet,straight up。另外,再来两杯苦艾酒。”

明诚从没有喝过这酒,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草药的苦涩味道滚入咽喉,嗓子眼儿里的辛辣感蹭蹭的往上冒。这年头苦艾酒在法国已经被列为了禁酒,也不知为何这地下小酒馆里竟还能喝到。

“你一定好奇这里怎么还有苦艾酒喝。”杰克杨笑看着明诚。

“确实好奇。”

“苦艾酒流行了这么久,当然有未卜先知者在禁前就备足了存货。当然具体的渠道我也不甚了解,总之这家店的老板能弄到一些禁前的存货。这的老板是我的朋友,所以我知道这有苦艾酒,像你这种第一次来的他是不会告诉你这有苦艾酒卖的。”

“原来如此,那以后我说我是你的朋友是不是就有的喝了?”

“那是自然。只要你想喝随时可以来喝。”

“这一杯我敬你。”

两人举杯饮尽了苦艾酒,放下酒杯杰克杨唏嘘道“一杯苦艾酒跟一轮落日有什么分别呢?”

“王尔德曾这么说过。他还说喝下一瓶苦艾酒后,任何事物在你眼中都变成你想象的样子;而第二瓶后,你看什么,任何事物都不是你想象的样子;到最后,你会洞悉事物的真谛,而那将会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。”

“现在你在我眼中就是我想象出来的样子。”

“是什么样子?”

“la Fée Verte,绿精灵。”杰克杨眼神含笑。

明诚也回以暧昧的笑。

一杯酒下肚之后,明诚眼前的世界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脚下倒是没有开出一大簇一大簇的郁金香来,只是杰克杨的脸一会儿变成刚刚那个温柔深情的明楼,一会儿又变回这个金发碧眼有些桀骜的眼前人。明诚突然觉得刚刚那个明楼可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,刚刚那一吻也不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。这一切都是苦艾酒的致幻作用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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