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iel

【楼诚】巴黎往事

貳

明诚因为倒时差，晚上一直没有困意，就看书看到大半夜。大早上又被明楼拽起来，所以在去学校报到的路上一直昏昏欲睡。

可车子一驶近校园，明诚就感到精神一振兴致勃勃，一下子就被那栋气势宏伟的建筑物所吸引了。

几根高大的门柱耸立支撑着拱形的屋顶。大门上面是一块小巧精致的牌匾，用法文刻着巴黎大学的字样。

“像是罗马的神庙。”明诚感叹道。

“是知识的神庙。”明楼纠正。

明楼带领明诚穿过宽敞的大厅，径直走到教务办公室。与几个教授模样的人交谈了几句，在名单上勾画了明诚的名字，任务就算圆满完成。

“你今后就是经济学的学生了，也就是我的学生。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学习，天天向上，不枉负我对你的期望。”看着明楼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，明诚暗自偷笑，但表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应是。

“另外一学期有一节学修课，这学期的学修课你想选什么？”

明诚认真的想了想，“我想选修西方美术史。”

明楼满意的点了点头“你呀，从小就爱画画，明明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也发来了录取通知，怎么偏偏还是选了经济呢？”

阿诚也说不上来理由，也许是因为大哥也在这所学校吧。

明楼带着明诚在校园里随便逛了逛。阿诚一路都在惊叹巴黎大学的古典文雅。明楼一路上都在与同他打招呼的师生点头问好。

过了大半天，明诚的肚子也饿了，明楼带他到学校的食堂匆匆解决了午餐。

随后明楼开车带明诚逛了巴黎，印象最深刻的倒不是地标埃菲尔铁塔，不是著名的卢浮宫博物馆，不是以浪漫闻名的香榭丽舍大街，而是塞纳河边的桥景与斜阳晚风。

将车停到路边，明诚明楼下了车沿河闲逛，塞纳河的晚风不同于黄浦江的风。多带了些无情的浪漫，时而刮的明诚的脸和手生生的疼，时而又突如其来的温柔。

明诚用力的缩了缩脖子，这才瞧见大哥的衣裳单薄，在这么冷的天里还依旧露出一大截脚踝。

“大哥，您不冷吗？”

“习惯了就不冷了。”明楼转眼眺望天边的薄暮“世情凉薄，人心冷淡。身处这乱世早就感不到冷了，因为心里更冷。”

那年的明诚还不理解大哥话里全部的意思。不过也隐约的明白大哥是在感慨时局。

买了菜回到家，明诚开始着手准备晚餐。明诚打开冰箱，看到了至今为止他都感震撼的一幕：冰箱里被成打的鸡蛋和西红柿塞得满满当当。明诚掏出前排的西红柿发现后面的已经软烂。

明诚撇了明楼一眼“就算你天天都吃这个，也不用一气儿买这么多吧。”

明楼站在厨房门口“因为硬的不好做，要放软了做出来的菜才好吃。”

明诚扶额，准备动手把冰箱腾空“为什么不请个保姆呢？”

“从前有，前些日子辞职回家了。还没来得及找。”明楼随手打起了个西红柿捏了捏，在水池冲了下，咬了一口。

“我看你是为了省钱，来让我给你当免费劳力。我还纳闷离开学还有一段日子，你何必这么早就给我订机票。原来是别有用心。”

明楼笑笑。笑的样子很好看，眼睛弯弯的皱到了一起，嘴抿成了一条直线。直让明诚没法子动气。

“我是想趁着这段日子让你去学车，等学好了就可以给我当司机。”

“你这个算盘打得真好。不愧是经济学的教授。真会算计。”明诚没好气的说，一边将买来的蔬菜清洗干净。

明楼在一旁笑看着正在忙活的明诚。

“没别的事就别在这杵着了，反正你也帮不上忙。”明诚头也不抬道。

--------------

越写越像流水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