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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巴黎往事

叁

明诚做起饭来轻车熟路，不一会儿就煮好了四菜一汤，端上了桌。

“给，大少爷。”明诚故意重重的说。

明楼夹了一口，赞许的道“还是阿诚做的菜有家乡味儿，以前我请的人手艺都不及你。”

明诚在明家没少做饭，一来是明诚觉得受了明家的养育之恩，不得不报。二来是明诚的性格使然，从小就爱做些家务活计。

其实明诚知道明家并不把自己当外人，只是小时候受的心理创伤使明诚养成了一种疏离的处世态度。即使心里把大哥大姐当成亲人，也还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对大姐始终无法像明台那样亲近，反倒是对大哥有种若即若离的亲近，既像兄弟，又像朋友，而明诚的内心深处也是一直以大哥为榜样的。

“明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，你跟着我去，也熟悉一下巴黎的社交方式。”吃过饭明楼对着明诚说道。

在上海明镜没少带着明家子弟参加宴会，对于一系列的社交礼仪明诚已经也是轻驾熟路。所以也就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
吃过了晚饭，明楼照例钻进书房备习功课批改试卷，明诚收拾好餐桌后准备上楼，又想起来昨天带来的书已经读完，于是转头向明楼的书房走去。

走到门口，听到里面隐约传来明楼的声音，明诚俯身贴着门细听了一会儿，无法辨明具体的内容，只听到了几声“机密”，“任务”之类的字眼。明诚愣神思索的当儿，明楼已经一把将房门打开。明诚连忙将身子一缩，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，只管开口找大哥借书。

不知是否因为明诚过于心虚的缘故，他感觉明楼的眼里有股冷漠肃杀的神气。

明楼睥睨明诚一眼，“你要什么书？”

“有没有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？”

明楼转身在书架上翻找，随口说道“以后进书房要敲门。”

明诚试探性的问“大哥，你刚才在打电话吗？”

“有点工作上的事。”明楼将书递给明诚“这本书只有英文原版，法文版的前些天借了朋友，先拿去读罢。”

明诚接过书瞟了眼明楼的书桌，上面杂乱的摊开许多份文件，还有一本王尔德的散文社会主义下人们的样子。

明诚没话找话继续问道“大哥您还读王尔德？”

“是啊，有问题吗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主观的认为大哥您不会对王尔德之流感兴趣，毕竟他有些过于离经叛道了吧。”

明诚想起关于奥斯卡王尔德的那些风流传闻，怎么想都不是大哥会感兴趣的内容，于是就没有提起。

明楼微微一笑，不置可否“随便读读，倒是觉得十分有趣。

“还是认为大哥您喜欢读更正统些的，如尼采、康德、叔本华之流。”

“当然，但读书不光是为了获得知识，有时候也需要借由读书来放松自己。”明楼拿出教授的口吻教育道。“你还有别的事吗？”

明诚老实的回答“没了”。

“那就上楼看书，不要弄乱了我批改好的试卷，我怕误人子弟。”

明诚当然知道这书房里藏着明楼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，只好答应着出了门。

不是明诚不好奇，只是他知道以大哥的性格再问也问不出什么，于是也没有多想。

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，明诚才醒。下楼一看，明楼已经穿戴整齐，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，抬眼见到明诚说了句早。

明诚回了早，到厨房里去煮咖啡。窗外阳光温煦，窗里飘满了咖啡的苦香。

端着咖啡回到客厅，走到沙发一角坐下，也拿起一份报纸，翘起二郎腿，学着大哥的样子读起来。

明楼抿了口茶，转头对明诚说“你一会儿把衣橱里那套晚礼服拿出来换上，收拾收拾，一会儿就出发。”

“现在也太早了吧？”

“不早。”明楼看着手表说。

明诚乖乖的上楼换上大哥替自己准备好的晚礼服，收拾妥当后对着镜子照了照。眼前人脸颊消瘦，有如刀刻。双目明亮，仿若清澈春泉。

明诚将头发全部梳到脑后，匆匆下了楼。见明楼已经穿好外套蓄势待发，就蹭的一下钻进了车子。

明楼开着车，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明诚。“你的口语练的如何了？一会儿的晚宴上会有很多的法国名媛，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。”

“La danse sauter peut vous”明诚抬起下巴，用流利的法文说道。

明楼的眼神有些欣慰“发音还不错。但是还需要努力练习。”

“是是是，明大教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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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文来自有道，意思为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